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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,我不在那裡,我從未睡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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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by - 2024.05.20,M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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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by 八雲紫/羊庫庫 - 2010.10.27,Wed
楔子

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個能劇演員。他極有天分,也很能吃苦,他的表演贏得了很多人的讚美,也為他帶來了很高的榮譽。但是因為他太過天才,始終覺得自己有做的不好的地方,又說不出在哪裡,因此十分痛苦。
有一天,他無意中撿到一個古老的面具,正是他經常扮演的那個角色,雖然模樣很古樸,工藝卻非常完美,他好奇之下,便戴著這個面具登上了舞臺。出乎意料的是,這個面具仿佛具有魔力一樣,他感到面具的靈魂湧入了自己的身體,好像並不是他在扮演它,而是它在牽引著他的身體翩翩起舞一樣。
結果,那次表演震驚了舉國上下,雖然他一開始很恐慌,但漸漸就被迷住了。就這樣,他一次一次地戴著這個面具登上舞臺,一次一次地任由面具操縱自己,到了後來,即便表演結束了,他也捨不得摘下面具,他每天戴著面具的時間越來越長,仿佛他就成了那個面具本人。
終於有一天,他發現這個人並不是自己,想要摘下面具的時候,卻發現面具已經牢牢嵌在了臉上,無論他如何悲鳴如何怒吼,也無法將它摘下來了。

1
今日,嚴島的夜並不像往常那般寧靜。
透出明黃色燭火之光的紙質燈籠,間隔地掛在早就被重新上過漆的朱紅色梁柱之上,綿延地伸展出去,巨大的嚴島神社在滿月的清輝之下,羞澀地露出了隱藏在夜幕中的輪廓,連平日從不開啟的高舞臺和左右樂房,今夜也破天荒地亮起了燈火,從中逸出了典雅悅耳的靡靡之音。衣著統一的少女,手中端著精巧的漆盤,來回穿梭在曲折的回廊上,將貢品送入主殿之中。
神社外圍由重兵把守著,回廊上也間或有巡邏的小隊,嚴密地守護著在正在進行的祭典。
在主殿內,神社的主人、毛利家家主毛利元就端坐其上,面前演繹著三神滅鬼降福的能劇已經開始了好長一段時間,但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投入其中。
在神社一年一度的祭典上,卻不能集中精神,一心一意為家族謀求福祉,是非常失禮的事情,毛利元就很清楚這一點,但那個穿著誇張的戲服、帶著面具的鬼,卻實在無法讓他視而不見。
在面具和華美服飾的掩飾下,他是根本看不清那個人的臉的,但毛利知道,這個鬼在觀察自己,他能感覺到那視線。只要有機會,隱藏在面具后的那雙眼睛就會有意無意地掃過自己的身體,如果自己也正好在盯著他,那他馬上就會轉過頭去,但毛利若是假裝沒看到,那目光就會一直停留在他身上,探索,遊移,令他如同芒刺在背,非常難受。
毛利元就只有極力忍耐,才能讓自己不會莽撞地打斷這重要的祭典。
鬼的表現非常活躍。
這場戲在嚴島神社的祭典中並非第一次出現,劇團的事宜一般由家臣負責,但毛利之前卻從未見過如此逼真的演出。這個鬼並非像以前他見過的那樣,嚴格地按照劇本進行,他經常即時出現的各種小動作,連經驗豐富的三神都疲於應對,這種感覺毛利並不陌生,太像了,實在太像了,但自己明明親眼看到那個人倒下,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?
鬼在舞臺上轉了個身,正好面向毛利,他直勾勾地盯著他,猙獰的鬼面具卻畫上了向上彎的嘴角,幾乎裂到了耳邊,仿佛正沖著他笑。
毛利元就一驚,背脊霎時傳上一陣寒意,藏在面具后的那雙眼睛仿佛也笑了一下,隨即轉了過去。
祭典好不容易結束了。
沒有掌聲也沒有歡呼,在隆重的儀式上,是沒有人敢在家主批准之前就隨便出聲的。臺上的演員們收了各自的架勢,自覺地站成了一排,向毛利元就深深地跪伏下去。毛利站了起來,從扮演三神的三個主角開始,一個一個地接受他們的行禮。
三神之後,便輪到那鬼了。
即便是跪在地上,他的身材也顯得十分高大,但頭上戴著帽子和假髮,而看不到原本的發色,毛利元就瞄了眼他的雙手,他的五指自然地分開,右手的虎口處結著很厚的繭,像是長期握著什麽東西而留下的。
他向毛利元就再拜了拜,正要起身,卻被冷冷地打斷了。
“把你的面具摘下來。”
鬼似乎愣了一下,然後慢慢地搖了搖頭,他清了清嗓子,以一種刻意被壓低過的聲線說道:“對不起啊,毛利大人,面具對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,必須獨自一人的時候才能摘下,現在……”他故意環視了一圈下面的人群,“實在不合適啊。”
“笑話,在吾日輪威光所照耀的土地上,你沒有拒絕的權利。”
在一旁還未離去的三神見狀,急忙上前跪下:“元就殿下,他說的是實話,在我們行內有一種說法,若是在人前摘下面具,便會觸怒面具的靈魂,恐怕會發生了不得的事情……這在神社之內,實在不宜為之啊。”
他們三個穿著華麗而繁複的服飾,戴著莊嚴而美麗的面具,卻毫無剛才在臺上威風凜凜的樣子,顯示出下等人的卑賤和愚昧來。毛利厭惡地看了他們一眼,轉向那個鬼,“聽到我的話沒?把面具摘下來。”
鬼聳了聳肩膀,“抱歉,就算您是毛利大人,也不能強迫我做不能做的事。”
啪!
清脆的耳光聲在大殿內響起,三神嚇得把頭深深埋進了地面,不敢說話。鬼跌坐在一邊,面具被打得飛出老遠,他的膚色白皙,臉非常清秀,頭髮是漆黑色的,他的雙目完好,骨碌碌地轉動著,顯得很有靈氣。
毛利冷冷地看了他半晌,最後漠然地說:
“你滾吧。”

2
他回到了神社的後方,自己的房間。
儘管連續幾天的祭典令人非常疲憊,但毛利元就依然會在每次入寢之前批閱文書。
他不需要能幫他做出決斷的棄子,只要他們能執行自己的命令就行了,他需要的是把一切都握在手中,這樣才不會有什麽東西超出自己的控制。
所以,無論什麽事情,都必須自己來。
但今天他卻不怎麼在狀況,剛剛那件事,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,儘管最終知道是個誤會,但因此而勾起的回憶,卻是不怎麼讓人愉快的。
時間並沒有如他所願將過去的一切沖淡,反而像舊傷被重新揭開一般令人疼痛,毛利元就殺過不少人,但沒有任何一次給他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,他的手清楚地記得輪刀切開皮膚和肌肉的觸感,像是深深剝開了什麽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東西,從那條被剝開的縫中迸射而出的血濺了他滿身,腥甜的氣味格外嗆人。雖說他不怎麼懂殺人的技巧,但也從未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,而那時他卻在劇烈地顫抖,好像第一次殺人一樣,全身抖個不停,幾乎連輪刀也無法握住。
不僅如此,他還因為這件事大病一場,據說昏迷不醒,發著高燒,還滿口胡話,真是一段糟糕的經歷,好不容易醒過來,慢慢地恢復了,正要把它遺忘的時候,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。
在看到那個鬼的容貌時,毛利元就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覺,但是,本該如此,不是嗎?本來就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樣的,不是嗎?
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,那才是見了鬼呢。
毛利元就自嘲地一笑,但與此同時,背脊上突然傳來一陣寒意,他回過頭,發現身後的窗戶大開,米色的簾垂在窗的兩側,有氣無力地飄蕩著。
他走了過去,外面很黑,祭典結束之後,依照他的命令,神社各處的燭火都熄滅了,又恢復了那寂靜的樣子,他抬起頭,頭頂是一輪蒼白的殘月,發出微弱的光,卻驅散不了夜的黑暗。
他輕輕地把窗戶關上,重新坐了下來,把燭火撥得更亮了些。
正在這時,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,毛利手一抖,燭火隨著他的動作劇烈地晃動了一下,幾乎燒到了他的手指。他皺起眉,冷冰冰地問:“誰?”
外面的人仿佛覺察到了他的不悅,惶恐地答:“是殿下吩咐送來的宵夜,我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門就拉開了,毛利家家主站在他的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“滾,沒有我的命令,不許任何人接近這裡。”
聽到這樣的命令,他忙不迭地點了點頭,捧著漆盤急忙退了下去,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毛利重新關上了門,回到屋內,夜風襲來,涼涼的直沁到骨頭里,他順著風向看去,簾在輕輕地擺動,垂在窗的兩側,窗大開著,夜色如墨,濃得像要滴下來,如一隻黑瞳,冷冷地注視著他。
他感到一陣惡寒從腳底升起,不得不強壓下不適,走到窗邊,外面太黑了,什麽都看不見,他張望了半晌,重重地重新把窗關上。
就在這時,燭火突然猛烈地跳躍了一下,隨即熄滅了。
黑暗一下就降臨了。
毛利一愣,馬上轉過了身,背靠著牆壁,眨了眨眼睛,努力地適應著黑暗。
他向來討厭黑暗,喜愛光明,黑暗容易讓人有不安全感,總會讓他覺得有什麽東西躲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無聲地監視著自己。
現在他就是有這種感覺,這種感覺就好像看到大殿上那個鬼一樣。
他迫切地想要點燃燭火,他需要光明。
但是,就在他剛要挪動身體的時候,他感到有什麽東西從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。
他愣了一下,在想起自己背靠的是什麽之後,他突然有點頭皮發麻。
他猛地轉過身,但就在這一霎那,他感到頸部被狠狠地擊打了一下,當時就昏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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